师傅要带我去练摊
北京中科医院是怎么样 http://www.csjkc.com/yydt/m/515.html说实话,我至今都无法区分岳纺洞纺麻纺汨纺。它们到底是一个厂还是几个厂?它们到底是同行关系还是从属关系?它们的厂址到底是在岳阳哪个地方?它们之间相距远不远?这四个灵魂拷问就一直悬挂在我满是迷惑的大脑中。没有人帮我解答,也无需有人来解答。我从小就喜欢看科普书《十万个为什么》,需要探索的未知世界太多了,十万个就是再加四个也不算多。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还真的去过一次岳纺。不过那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是坐在我师傅的摩托车后座上去的。云里雾里,也搞不清方向。你要我现在去,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去。师傅姓黄,是单位的设备主管。他见多识广,心灵手巧。要问天上的,他可能知道的不多,要问地上的,就没他什么不会。单位的医疗仪器,他胸有成竹,手到病除。家里的五金电器,他一目了然,游刃有余。我就最佩服这样有一身本领的人。在初中学物理的时候,我就对那些五颜六色像鞭炮一样的电阻电容满是欢喜,于是决定拜他为师,向他学习电器维修。话虽如此,但问题是白天各人要忙各人自己的工作。晚上又要各回各家。哪有时间学呀?师傅说没问题,星期天我带你练摊去。好一个练摊!以前只听说过中国倒爷去俄罗斯练摊,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有机会参与这种地摊经济,体验一把劳动人民靠手艺吃饭的感觉。一个天气晴朗的星期天早晨。吃过早饭,师傅骑摩托车把我载到了岳纺,我是个路盲,只管跟着师傅走就行。师傅找到了一处人多的地方,这里应该就是厂区和生活区中间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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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里已经有好多早起的人在路边支起了自己的摊位。有几个大爷大妈,应该就是附近郊区的农民,他们在簸箕里摆起了自家自留地种出来的蔬菜。也不吆喝,就是静静的坐在自己带来的小板凳上面,等着顾客上门。有五六个青壮年男子,穿着迷彩服或者布满灰尘的衣服,他们没有带板凳,或是站着或是蹲着,抽着低档的香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前面摆了个纸牌子或者木板,上面写着“木工,泥工,电工。”有的人牌子上写着“涂料,油漆。”还有的人牌子上写着“钻孔,敲墙。”有的人牌子上居然写满了,他好像什么都会。我想他如果真的都会,那也是我心中崇拜的大神。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只怕他什么都不会,只是一个中转的包工头。有个年轻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也在这里等活,我想可能他的丈夫已经接到活,去工地忙了,留下她,为下一次的生计继续坚守。
我拿出准备好的纸板,用油性笔写下几个大字,“修电视、电器”。虽然我的书法不怎么样,但我写的字得要比他们大,有霸气。这样才有亮点,看能不能揽到活。
路边的行人来去匆匆,有的人对我们视而不见,有的人看了低头窃语。大概过了四五十分钟,还是没有开张,我有些着急了。我想修电视电器,一般是要到人家家里去的,如果人家对我们的身份有怀疑不信任怎么办?我对师傅说,我把身份证夹到这个纸板上怎么样?会不会显得我们更加真诚,不是坏人。师傅伸出大拇指大为赞赏,说,你有思想,这个办法好。果然二三十分钟后,我们便接到了第一个活。雇主带我们到了他们家之后,指着一台北京彩电说,就是这个电视前两天坏了,现在打开根本不亮,没有反应。师傅说,好!没问题。我和师傅把电视抬到桌上之后,我就开始了拆机工作。这个就像病人动手术一样,前期工作都是助手完成的,主刀医生只管拿刀开始划开肚皮。其实拆机还是比较简单的,我用螺丝刀卸下四个螺丝之后,轻轻地扯开外壳,就能够看到电路板了。师傅找雇主要来了电视机的图纸,看了一会儿,指着电路板的一组元件对我说,这里是电源部分,进来应该是交流伏,出来应该是直流12伏,你量一下,看看出来的对地电压是多少?我接过师傅的万用表,一只手用表笔抵住元件的引脚,伸长另一只手,把另外一支表笔戳向地面。却见万用表的指针纹丝不动。从我的姿态上来看,很像那个藏族舞蹈的巴扎黑。看着我奇怪的动作,雇主也有些疑惑,问师傅,你们到底会不会修啊?不要把我的电视修坏了。师傅笑着对他说,没事,前几天下雨,有些潮湿,他就是想看一下你们是不是有漏电?师傅接过万用表忙活起来,直到雇主去忙别的事情,他才轻声地告诉我,对于电器维修来说,“地”就是电路电压的参考电,通常电压值一般默认为零或者是把最低电位认为是地。地就是参考点而已,一般电器的金属壳为地,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地。此“地”非彼地。我想我是糗大了。“地”地不分,我的物理老师要是知道我这样操作,只怕会吐血而亡。师傅很快就查出是一个80欧姆的电阻烧坏了。让我从工具包里找一个差不多阻值的电阻过来,我一打开元件包又傻眼了。里面的电阻都是色环电阻,五颜六色,像极了一个个彩色的毛毛虫,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公式才能算出它的阻值呢?我脑袋一下大了起来,喊了一声,师傅,我算不出来。我想,如果师傅是唐僧,我是悟空,师傅应该要念紧箍咒了。师傅笑着说,别怕,从左数起,前两个环是紫灰白色的都行,第三个环必须是黑色,你不用算,用万用表量一下就可以。在师傅的妙手回春之下,电视机终于修好了。师傅要了30块钱,雇主也是满心欢喜。我们又回到路边继续摆摊。很快第二桩生意又来了,这次是雇主的电视屏颜色混乱。打开电视,人的脸上紫一块红一块,真是惨不忍睹。师傅很有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是消磁电路出了故障。拆开电视之后,师傅很快就把损坏了的消磁电阻取了出来。由于我们的备用原件里没有这种电阻。师傅找雇主沟通,一是由我们去买来后换上,二是雇主带上损坏的原件自己去买后,我们再换上。雇主选择的第二种方案。很快雇主回来了,善后的焊接工作由我来完成。就像是病人手术的最后缝合工作。但正当我热好焊锡准备焊接时,一只拦路虎跳了出来。原来,原件的三个引脚是按直角三角形排列,而雇主买来的元件,三个引脚是等腰三角形排列,这如何是好,要怎么弄啊?难不成还要跑一趟去换吗?这下头大了。没办法,只好继续呼叫师傅。师傅见多不怪,说道,这个好办,咱们给他来一个空中楼阁。你去剪三根电阻的引脚下来,先按直角三角形焊好,再按等腰三角形焊到新的原件上去,给他来一个架空层。哇,这么棘手的问题,就让师傅给解决了。最后收了雇主20块钱,也是皆大欢喜。半天的练摊完成了,收获满满。师傅的教诲牢记心中。学习很重要,实践更是不可少。想想也真是,隔行如隔山。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师傅带你,要翻过那些技术上的高山峻岭还真是不容易。通过师傅手把手地耐心带教,我也终于从一个对电器知识一无所知的小白成长为一名啥都敢大卸八块的万金油了。虽然对于高射炮和航天器还是不会修理,但家里的高压锅和热水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了。转载请注明:http://www.abuoumao.com/hytd/9490.html